9月7日,被告人滕某被带上法庭。本版摄影/新京报记者 王贵彬
■ 现场 两被告人“踢皮球”互指对方想杀人 庭上,滕某承认自己杀了人,但不认可是预谋。 滕某说,系来京后认识付先生一家。本打算从对方处购房,包括涉及两处地址的五套住房,先付了9万定金,剩余再慢慢付。但在付款后期双方就还款事宜产生矛盾,事发当天付先生夫妻俩前去画室讨债。 至于命案,滕某坚称不是预谋。但葛某称,是滕某让他雇来陈、赵二人杀人,自己则是想借此骗取佣金,绑人了事。 葛某说,起初滕某联系自己时,称家附近有一条恶狗影响其正常生活,想要葛某来北京帮他买药毒死狗,之后会给两幅画作为报酬。 之后滕某表示,想要房东的另外一栋楼,但不想花钱,便问可不可以找两个人过来把房东绑了,在签完合同之后再将房东夫妻二人杀死。 “他还和我说,先用迷药把他们灌倒了,然后把他们绑了杀了。他承诺给我们三个人每人五十万,人到了之后先给10万元定金,事成之后半个月内再把钱给齐。他说完之后我觉得有钱可挣,就同意给他找人了。”葛某说。 2017年6月4日晚上,葛某找了两位老乡陈某和赵某来京。到达之后,告知滕某想要杀人,事成之后给每人50万元,可当场加价。若滕某不同意,便带被害人走,半路放人。 葛某称,滕某当时说要把房东夫妻都杀了,但他否认付先生死时自己在场。 在单独审讯中,滕某和葛某互相“踢皮球”,均称自己不打算杀人,是对方想杀人。对于陈某和赵某为何中途退出,滕葛二人说法不一,均称是自己主动放了俩人。 该案因涉案被告人众多、复杂,未当庭宣判。 ■ 讲述 死者妻子:事发时被凶手同伙解救 付先生的妻子蔡女士说,约定3个月后将尾款一次性付清,后来滕某便找借口拖欠尾款。 “2016年底,他说过用名人的画来抵,但是我们没有要画。他只有一开始的时候给过9万元的定金,之后签过很多协议,都是我老公和滕在谈。”蔡女士回忆,之后双方签订合同,约定在2017年6月6日,即案发当天将尾款一次付清,若违约便将房子收走。 蔡女士说,案发当天9时30分,夫妇二人按约去滕的画室收钱。夫妻二人到达之后,滕某先是让他们在画室一楼喝茶,并告知其妻子外出借钱,一会就回来。此时屋里还有另外一名男子葛某,自称是滕某老乡。 她回忆,当时自己和丈夫还出去转了转,回来之后自己去了洗手间,出来时发现丈夫不见了。 “我听见楼上有惨叫声,觉得不对劲,给老公打电话他没接,这时候滕跑下来和我说楼上我老公和他朋友打起来了,叫我上去看看。” 蔡女士本打算报警,但是滕某抢过了手机,还拿出一把刀,用手搂住她的脖子,把她推上楼。上楼后就看见丈夫躺在地上,手和脖子都缠着胶带,脸色发紫。 蔡女士给丈夫做人工呼吸,葛某给他按心脏。“滕对那个男子说我老公必须死,还用脚一直踢他头部,那男子说不要把我老公弄死,弄死了谁都跑不了,还对滕说给他的钱不要了。”蔡女士说。 之后滕某用胶带把蔡女士的手脚捆了起来,将其和付先生捆在一起,然后离开。“那个男子将他们的刀缠在我老公身下,然后用眼神暗示我,他们走了以后我就用刀把捆我们的胶带划开,跑到阳台呼救。” 120救护车赶到后说人已经不行了,最终付先生经抢救无效死亡。 (来源:新京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