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为和中兴被禁止涉足澳大利亚新一代移动通信技术5G市场,双方都给出了人们耳熟能详的说法。这边说鉴于有关技术设施构成国家安全威胁隐患而决定封禁,那边说其实是因为害怕中国的5G技术引领潮流主宰全局的威力,还有政治动机。
但对于普通消费大众,刚熟悉4G没多久,或许还记得4G取代3G时那些术语和广告词,手机上有时还显示3G,更直接的问题或许是,5G到底指什么。
什么是5G?
5G不仅仅是移动通信技术的断代式升级,还是实现人与物、物与物之间的万物互联的解决方案,代表着通信技术的社会角色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5G的颠覆性影响跨产业、跨领域,金融、运输、零售、医疗、服务、娱乐,衣食住行等日常,都将因5G技术而改观。
国际电信联盟(ITU)2015年确定了涉及带宽、时延和覆盖范围的8项技术指标。
5G时代,消费者可以享受10倍于4G的网速,几秒钟下载一部高清电影,4G时代方兴未艾的AR虚拟现实体验、高清视频在社交网络的普及应用,以及更多倚仗速率和带宽提升发明的消费体验。
这只是最基本的。更激发想象力的当属5G的应用场景。
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生物科技/可穿戴、虚拟现实等令人眩目的新科技将集结在5G大旗之下,交相融合,开辟新天地。
比如,人和机器沟通,甚至是非语言类的情感沟通,将因此成为可能;车联网、远程/移动医疗和其他服务、无人机物流等将使人类生活方式发生巨变。
凭借5G技术的高可靠性和低时延性,智能街区、智能城市等设想更接近现实。
不过,目前5G还处于技术标准研究和布局阶段。整个产业链里,基站系统和网络架构等主设备先行,为终端设备和应用场景环节的商用普及开路。
5G:中国和世界
在2016年6月1日第一届全球 5G 大会上,中国 5G 推进组发布《5G 网络架构设计》白皮书,报告中的5G网络标准路线图显示,中国将在2019年完成5G标准的制定,2020年进入5G商用部署。
中国前瞻产业研究院网站文章称,中国移动通信主设备商得益于市场优势和技术上超前布局,已经具备一定的领先优势,而终端领域的研发竞争日益激烈。
5G不光是投资者的下一个"风口",对电信运营商、电信设备制造商、互联网服务提供商也同样意味着各种难得的机遇,对于创意、创新和内容供应者来说更意味着无限的机会和空间。
据前瞻产业研究院发布的《5G产业发展前景预测与产业链投资机会分析报告》,到2030年,中国5G产业总体市场规模将超万亿元人民币。
亚洲移动通信协会(GSMA)2017年报告称,在澳大利亚、中国、日本和韩国等国带领下,亚太地区有望在2025年前成为全球最大的5G地区。
从5G元年(2018年)开始,这些市场将陆续推出商用5G网络。到2025年,亚洲地区的5G连接数将达到6.75亿,超过全球5G预期的一半。
5G纪元什么模样?
全球而言,到2020年,单从移动网络来看,5G入局将推动全球移动业务从2016年的3.3万亿美元增至4.2万亿美元,5G人口覆盖率将超过三分之一,设备连接率超过12%。
到2025年,5G连接将占全球通讯行业整体的12%,连接数达11亿,运营商收入的年复合增长率将在2.5%,当年营收1.3万亿美元。
GSMA2017年对750家运营商老总和50名业内高管展开调研,并与金融分析师、电信从业人员、大学研究团队等多方探讨5G产业,对初露端倪的5G纪元的具体形态做了10大预测。
其中包括:5G发展早期主要改变移动宽带,后期主要体现在新智能自动化的工业驱动力上;5G增量的潜力将来自服务和解决方案供应企业。
5G纪元最初将围绕城市出发,联合现有的4G基础设施逐步延展其无限连通性;5G纪元时期移动运营商的收入将有2.5%的年复合增长率。
另外,5G纪元将促使基础设施所有者、合作方和竞争方构建新的商业模式。
两难抉择
科技突飞猛进、地球村将进入5G纪元之际,5G鳌头成为各国争夺目标自不奇怪。
专业网站
电信网(telecoms.com)编辑总监斯科特·比切诺(Scott Bicheno)分析指出,对华为、中兴下禁令的决策者之一是刚刚上任的澳大利亚新总理莫里森,但这个决定本身有可能是前任特恩布尔下台前为安抚党内强硬派提出的,也可能跟美国总统特朗普施压要求盟国与美国联手打压中国有关。
他认为也许华为是无辜的,不幸卷入了国际政治漩涡,但现实就是西方对中国政府和资本的全球抱负越来越倾向于谨慎避险。
与美国、澳大利亚的封杀和日本"考虑封杀"的姿态相比,英国相对较温和。今年一份针对华为移动通信基础设施的安全评估报告指出两大安全隐患,都涉及软件技术。这份报告的作者是英国政府和华为2010年联合成立的华为网络安全评估中心(HCSEC),由英国国家网络安全中心(NCSC)首席执行官马丁(Ciaran Martin)掌舵。
《金融时报》引述英国GCHQ前主管罗伯特·汉尼根(Robert Hannigan)说,在中国企业引领5G技术发展问题上,西方政府面对一个两难抉择。
“那就是中国的技术不再处于衍生或廉价的地位;我们应该通过下禁令让自己跟这些技术绝缘,还是寻求风险管控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