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早年的故事
周嵩麟(大华笔会会员)/ 列治文
(三)
曾祖母说我小时候特别乖,很少生病也很少哭闹,因此感到很好带。正因为我很少哭闹,有了病痛,大人也不容易及时掌握。她说我一岁时脖子上长了一个疮,但被肉褶子掩盖了,大人一直没有发现,最后流脓了才知道。治好后留下一个疮疤,现在还可以看到。
曾祖母告诉我,当我满一周岁时,他们按老习惯抓周,桌面上摆放了钱、字卡、糖等五样东西,让我自己抓,以此断定我长大后的志向和前途。结果我抓着字卡不放,他们很高兴,认为我将来是个读书人。可能是他们对我读书有信心,因此,当我一岁半时,就叫我和哥哥一起学认字。父亲用一盒一面是字、一面是图画的字卡教我和哥哥认字,只要求会讀不要求写,不久我们就把一整盒的字都学会认了。正因为有这段认字的经历,他们才让我在四岁时就开始上学了。对曾祖母讲的这段认字经历,我现在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我认为小孩子抓东西是一种本能,抓住什么是什么,根本不可能据此判断他们未来的发展。因此我有了孩子后,就没再延续这个传统。但对我自己来讲,由此使曾祖母和父母他们对我读书更有信心,让我早早地开始上学读书,我也就能早一些参加工作,能够支援弟弟们上学读书,毕竟还是一件好事!
我对上学前的记忆是非常稀少的。现在能想起来的,就是父亲在我家西边两间房子里教学生。我和哥哥在院子里枣树下打闹着玩,父亲大声喊哥哥,让他带我到大门外边去玩。再一点就是每天上课前父亲会摇一个铜铃,通知学生就要上课了。我和哥哥都很想要摇一摇那个铜铃,但父亲严格禁止我们玩,并说谁要敢玩铜铃,他一定要打屁股。由于幼儿时的记忆很少,知道的一些也大都是老人们后来讲的,因此只简单地写下以上几点。幼年还有许多事件留在记忆里。下面再写几个同弟弟们有关的往事。
四弟五六岁时,有一天午睡后很久没起床。母亲叫他时,怎么也叫不醒,伸手摸他时发现他已停止呼吸,拉他的手臂软塌塌的没反应。母亲紧张地大声喊叫,曾祖母赶来说“他背过去了,赶快撅他”,帮著母亲抬高四弟的腿和头又放下,如此反复多次后,四弟哼了一声,曾祖母说“好了,他活过来啦。”过了一阵子四弟才开始说话,问母亲他刚才是怎么啦?母亲说你可把我们吓坏了,你怎么就突然背过去不喘气了。当时我被吓的说不出话来,更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会突然变成那样。现在看来四弟当时是突然休克,幸亏曾祖母生活经验多,用一种不规范的人工呼吸,把他“撅”活过来。不知四弟现在是不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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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一日游---温哥华游记
插队(大华笔会会员)/ 兰里
温哥华(City of Vancouver)位于太平洋东岸,是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一座美丽的沿海城市。它三面环山一面傍海,纬度和中国的黑龙江省相近,属海洋性气候,一年分为旱季和雨季。每年的5月到9月是旱季,晴天多雨水少太阳把草晒的变成了黄色。10月到次年的4月是雨季,太平洋季风带来暖流吹来,雨云被落基山脉当住去路,折返回来变成了雨和雪,天天阴雨绵绵。夏天这里最高气温在30度左右,但6月份还能看到北面山上的积雪,冬天最低气温也就只有零下10几度左右,终年气候温和、湿润,环境适合人类居住。
温哥华是加拿大西部第一大城市,加拿大的第三大城市。温哥华市内人口有60万,而大温哥华地区人口则达到230万。温哥华市内高楼林立交通发达,两条天铁从加拿大广场开出,连接到大温其他城市。 罗伯森街(Robson)是主要的商业街,温哥华曾于2010年与125公里以外的惠斯勒市,联手举办了冬季奥运会和冬季残奥会。
温哥华的发源地是煤气镇(Gas town盖士镇)。它其实是以2条横街和3条直街组成的三角地带。1867年时,绰号“ Gassy”的贾大顿(Jack Deighton)来到温哥华,他在煤气镇盖了一个木造的沙龙酒吧(Saloons),这就是温哥华的第一家饭店。
1887年,加拿大太平洋铁路经过煤气镇,这个地方便成为前往加东的一个运输站,同时也带动此区的繁荣,旅馆、酒馆相继开张。淘金热兴起时,煤气镇更一度繁华,直到1912年,淘金热潮结束,温哥华市区才渐渐外移,此地逐渐没落。
现在煤气镇美丽整洁的街道矗立古雅的街灯,圆石便道两旁经过装修的旧屋,已经成为各种古董店、纪念品店、画廊及古雅的餐厅。但在Maple Tree广场的中央立着贾大顿的雕像,还是站在一只啤酒桶上。位于Cambie及Water街交汇处有世界上第一座蒸汽钟,现在已有150多年历史,但呼呼的汽笛声和冒着白烟的蒸汽,仍然吸引游客来此观光。煤气镇现在还是处处洋溢着那个时期的开拓气息。
在温哥华市内有百年历史的唐人街(China Town),是北美第二大唐人街,仅次于美国三藩市(旧金山)。唐人街内的房屋建筑融合了英国维多利亚时期设计,体现了中国传统的古典风格。在唐人街还有中国古典造型的中山公园,中华门、千禧门的牌楼竖立在唐人街上。
今日温哥华的核心是罗伯森街(Robson),它是商业区的起点,沿路齐集了不少时装店、餐厅及酒店,令人感受到与别不同的繁华风采。罗伯森街的尽头是象征着现代温哥华的加拿大大厦(Canada Place),它高扬着五座白帆形的房顶,里面是综合宾馆、写字楼、会议厅,是1986年世界博览会的主体建筑。
耶鲁镇;和它隔海相望的格兰维尔岛,是温哥华市内很有文艺气质的一片区域。耶鲁镇以前是个废弃港口,周围随处可见老式的红砖仓库,但由于地理位置优越,很多青年人在这里租用了很低廉的仓库,将其改造为时尚摩登的休闲场所。现在这里的餐厅、酒吧、特色店铺比比皆是,透露着迷人的风采。
温哥华市基督大教堂是城里最大.最好的新哥特式教堂,不过它被周围的高楼大厦商业区包围着,威廉·莫里斯设计的彩色玻璃窗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得它与众不同。
温哥华市区内的斯坦利公园、伊丽莎白公园、格林维尔岛、UBC大学、天体海滩和太平洋精神公园、温哥华科技馆、温哥华水族馆……都应该是游人驻足旅游的好地方。
愿您的步伐在百年温哥华的街道和公园里慢慢前行,去品味太平洋东岸,一个有一百多年历史的城市风光。
走进迁安享美食
齐凤池(大华笔会会员)/ 唐山
一、农家院煎饼盒子
中国的饮食文化,不仅博大精深,每道菜,每样饭,在烹饪的过程中都有很专业的特定用语。
比如,中国还没有味精的时候,厨师为了给炒菜提味提鲜,他们用老鸭,老母鸡和猪蹄熬制高汤。厨师管这种高汤叫“调汤”。还有,烙和贴的概念。两面嘎嘎的叫烙,一面嘎嘎的叫贴。
做锅贴,烙菜盒子是中国老百姓最普通的,也是经常吃的馅类主食。做锅贴,烙菜盒子的面皮有多种多样,馅的种类就更多了。凡是可以做馅的,中国人用舌尖都尝过。至于面皮,一个地区有一个地区的特色。张北有莜麦面饺子和菜盒子,西藏青海有青稞面的饺子,红楼梦里有豆皮包子,河北迁安有杂面的菜盒子。不论是哪种面的包子饺子盒子,那里面包的都是中国的饮食文化。
迁安的杂面煎饼盒子就很有地方特色,我听大槐树农家院的老板介绍,磨五十斤杂面,用三十斤小米,十五斤玉米和五斤黄豆。用这种面烙出的煎饼盒子,皮是土褐颜色的,吃起来杂面味,增加食欲。
去年春天,迁安消防支队郭队长请我来迁安做客,中午他带我们去大槐树农家院吃饭。农家院老板特意为我们准备了一桌他的拿手饭菜,其中有吉利飘香,豆干和石磨豆腐。当然还有很多我叫不上名的土菜。我每样品尝后,感觉别具风味各有特色。
我们在喝酒的时候,一道道土菜土饭陆陆续续端上来,老板叫我们挨个品尝。当服务员端上用兰花瓷盘码放的一沓小圆饼,又端上来一碗香葱拌豆腐,老板赶紧张罗,叫我们品尝杂面煎饼盒子。他说,这是农家院的一大特色美食,叫煎饼盒子。然后他教给我们怎么吃,先把摊好的小饼放在左手上,然后舀几勺香葱拌豆腐,卷起来,咬着吃。我按照他的教的方法卷起来,咬一口,在嘴里慢慢品尝。品尝之后,我感觉,面皮有一股杂面的味道,同时还夹杂着豆味和小米的香味。香葱的微辣,豆腐的甘甜,小米面豆面玉米面的味道混在一起,咀嚼起来有一种素斋的味道和感觉。
老板说,这种吃法符合中国的饮食习惯,这种吃法也符合饮食科学规范。葱拌豆腐是理想的搭配,葱和煎饼是从山东借鉴来的美好姻缘。有了这两样的科学搭配,加上豆腐西施的调和,使古老传统的煎饼盒子,又增加了新的文化内涵。
听了老板的介绍,我想,中国的十大菜系和各种主食饭谱,能进入菜系和饭谱的,其实是有限的,没有进入菜系和饭谱的,还有很多。
我认为,真正的饮食文化不是宫廷的盛宴,而是从朴素的民间烟火里飘出来的原汁原味的饭菜香。
其实,品尝了大槐树农家院的土菜土饭后,我感觉,他的每道菜每样饭都包含着这个理念。他的煎饼盒子里卷的就是中国的民间文化。
母子平安
池宗平/广东
她试探着、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她依然很虚弱,脸色苍白,毫无光彩的双目慢吞吞地扫视着:她看到了白的屋顶;白的墙壁;白的玻璃;还有白的被子白的床单白的枕头,满世界的白在她的眼前晃。
“宝宝呢?宝宝呢?!”她顾不上痛与悲,强撑着想要坐起来,可又被挂在床头的吊瓶给拉了回去。针头就扎在手上,点滴一滴一滴地滴嗒着。
爬在她的病床边正打盹的丈夫一下子被惊醒了过来,他忙说:“在保温箱呢!还在保温箱呢!”他的脸色苍白,头发蓬乱,一看就是好几天没睡没洗涮了。
其实,她刚问完话,就又睡了过去。他疯了似地忙按床头的紧急按铃叫护士。
她又被紧急转入了重症监护室。他每天就守在病房的门口。
每天,他最期待的就是下午3点到4点这一个小时的时光。因为,这段时间,他可以进入病房内探视她了。她的病情一直不稳定,但每天进去看看她的脸摸摸她的手,他就很知足了。
一个星期后的那个清晨,她突然就醒了,叫他!虽然,声音微弱,但他还是为之兴奋不己。
“怎么样了?孩子怎么样了?”她很急切地问进入病房的丈夫。
他像刚得了一场红眼病的人一样,眼里全是血丝,但他的表情是宽慰的,说:“别怕,宝宝只是营养不良,护士在给喂牛奶,你放心吧!”
她又睡了过去,这一睡更长,两个星期。
在这两个多星期里,他天天陪在她的病床前,没事了就回忆他们之间的过去。他们都已是30多岁的人了,因为妻子先前老是流产,一直未能怀上孩子。在南下北上寻医问药中,这一次,她终于怀上了这个宝宝。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她很早就停止了工作,安心养胎,整天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眼看就要生产了,夫妻俩既欣喜又兴奋。 那时,他们都商量好了,等顺顺当当地生完了孩子就一起去旅游。
这一次,丈夫抱来了孩子给她看。
“多重呀?”她气若游丝地问。
他幸福地一脸泪水,说:“五斤五两呢。”
她也一脸幸福,艰难地,艰难地抬起了手,她用手狠狠地抓了抓他的手。
他忙将孩子的小手拉着放在她的手心。
她用大拇指一点一点地在孩子那小小的手上摩挲,她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慢慢地,慢慢地,她的手恋恋不舍地垂了下去!她的眼角挂了一滴晶莹的泪珠,大大地,占据着她的眼角,在荧光灯下五彩缤纷。
她走了!带着幸福与不舍的泪珠。
他失声痛哭!这么多天来的痛与悲都流了出来。
因为,他们的孩子,在新生儿重症监护室内的第三天,已宣布脑死亡了。只不过,隔壁的一个母亲出了这个主意,才借来了别人的宝贝。现在,宝贝该还回去了。
只是,千里之外的双方父母还沉浸在喜悦之中,正操东操西,为迎接母子二人而准备着。还有那个肇事摩的,他会知道,这母子平安吗?!
他们都以为“母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