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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文苑》总第五百四十二期

时间:2019-8-31

图像

《作家文苑》总第五百四十二期

编者按:今年八月,是华文文坛巨擘、笔会顾问弦先生米寿华诞之期,本会与加拿大华人文学学会、加拿大中华诗词学会联合为痖弦先生举办系列庆生活动,特编发痖弦先生庆生专辑。继上期刊发了部分会员贺寿诗文后,本期继续刊发相关文学团体和个人以及部分会员的贺信、贺诗、贺文,以表示我们对这位在诗歌创作、诗歌理论、文学编辑和社会文学活动等诸方面皆有杰出贡献的慈祥老人的崇高敬意和衷心祝福。因版面所限,仍有贺信及部分诗文将发表在本会与诗词学会合办的文学月刊《菲沙文萃》上,敬请关注。

世界华文文学社团及个人为痖公生日发来的贺信(继上期)

贺信之二

敬愛的瘂弦先生:

欣聞先生八秩晉七華誕將至,在此謹代表海外華文女作家協會

全體會員,敬致最誠摯的祝賀!

先生不僅是詩人中之泰斗,還曾任聯合報副刊總編輯,聯合文學

社長兼總編輯,幼師文藝主編,更是智識界公認最傑出的編輯,文學花

園裏文藝超群的園丁。先生仁者高壽,實乃中國文學界之福!

我們衷心地祝願先生壽比南山高,福如東海深

                          ——海外女作家协会

贺信之三

敬爱的痖弦先生:

  马上就是八月二十四日了,在这个夏天特别想来祝贺您八十七岁的生日,因为您的一生正如这夏之温暖热烈,还有那山一般的郁郁葱葱,而我们这些新移民作家晚辈,就是在您的浓荫大树下走到今天。 

怀想您出生在1932年,年少时经历战火流离,但是您一生坚守着对文学的热爱和追求,不仅奠定了台湾的现代诗坛,而且培养了一代又一代的文学新人,被誉为汉语文坛卓越的文学活动家和编辑家。

特别难忘的是,2010年,您以毕生研究之宏力,首次提出:“进入21世纪,世界华文文学的重大使命就是要努力建构华文文学在世界文坛之应有地位!”您撰文指出:“以华文文学参与人口之多、中文及汉学出版之广泛、以及中文在世界上的热烈交流激荡等现象来看,华文文坛大有机会在不久将来成为全世界质量最大最可观的文坛。” 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构想和展望,已经成为海内外文学同人共同努力的梦想。

 在您米寿之际,来自世界各地的大陆新移民作家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衷心祝福您生日快乐,也祝福我们的华文文学!

国际新移民华文作家笔会

2019年7月22日

贺信之四

为痖弦先生八十七岁寿辰而作

    三十多年前,在旧金山唐人街东风书店购得《痖弦诗集》,从此,它成为我的至爱。从《如歌的行板》,明白了许许多多的“必要”——从正正经经看一名女子,君非海明威此一起码认识,到散步,遛狗、薄荷茶。今天,把若干“必要”送给您:

    晒温哥华的太阳与上下楼小心之必要,教年轻朋友作诗与谈三毛之必要,每天无缘无故地大笑与懒洋洋之必要,腿脚利落、心跳均匀地占领97岁、107岁之必要。

                                                         刘荒田鞠躬

                                                2019.8.4于旧金山

贺信之五

祝寿词

症弦先生赐鉴:

米寿吉庆,文苑欢欣。值此良辰,敬祝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文以载道,厚德载物。先生经典巨著,享誉华语世界;先生襄赞公益,蜚声海峡两岸。敝刊感佩鸿儒,高山仰止。

颂曰:

大河泱泱,丹枫飘香。

美意延年,松鹤奉觞。

台港文学选刊杂志社全体同仁

己亥年辛未月吉旦恭贺

暖暖的痖公

郎莉(大华笔会会员)/ 素里

 

“落叶完成了最后的颤抖

狄花在湖沼的蓝睛里消失

七月的砧声远了

暖暖

….…………….

秋天,秋天什么也没留下

只留下一个暖暖

只留下一个暖暖

一切便都留下了”

 

痖公的诗:《秋歌》给暖暖,诗人笔下的秋日意象缤飞,萧瑟凄美。在秋风扫落叶、狄花飘零、“萧萧送雁群”、“马蹄留下踏残的落花”、“歌人留下破碎的琴韵”之时,因为诗人心中住着暖暖,悲凉的秋天不仅有了诗情画意,还吹过了一股暖流。暖暖,诗人心中的爱。有了爱,一切就都有了,爱是诗人生命的主旋律。

 

暖暖的痖公,一生的挚爱只有桥桥。暖暖就是诗人的桥桥,有了桥桥,诗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诗人心中的桥桥永远鲜活美丽。

 

暖暖的痖公,母亲辛苦劳作的身影永远镌刻在诗人的脑海里。离乡多年,隔洋片海,扯不断的牵挂,割不断的思念,将母亲用过的捶衣石从国内飘洋过海运到了温哥华桥园。睹物思亲,诗人的泪洒满捶衣石,诉不尽对母亲的思念。水滴石穿,捶衣石上的裂隙不正是诗人心头结疤的伤痕?

 

暖暖的痖公,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开始做副刊主编。改革后两岸开始交流,痖公向所有还在世的大陆文人写信问候、祝福、致敬,感恩他们对他儿时的影响。痖公特别尊重鲁迅,他的珍品柜中藏有鲁迅的瓷像。暖暖的痖公,以火一样的激情工作,经常同文人通信约稿,在信中与文人交流。大批的痖公书信已经成为重要的文史资料。在与文人的书信往来中,痖公还发现和挖掘出一批颇有名望的作家,其中有席慕容、三毛等人。痖公当主编的第一把火就是将报纸编成了书,把台湾从五十年代至八十年代报纸上的好文章都在书中汇集在一起。

 

暖暖的痖公,关切普罗大众。诗中二嬷嬷对盐的渴望触动心弦。当二嬷嬷“走进野狗的呼吸中,秃鹰的翅膀里;且很多声音伤逝在风中,盐呀,盐呀, 给我一把盐呀!”寄予了深深的怜悯与同情。

暖暖的痖公对我说:“你人长得高大,做事也要做大事。要像东北人,满族女人那样有大格局,大胸怀。”这是对我多大的鼓励与鞭策啊!

 

文如其人,人如其诗。暖暖的痖公为世界带来太多的暖暖……….

痖公--故乡情人

张国瑞(大华笔会会员)/ 素里

痖弦先生和他母亲的展衣石

我分不清什么是诗、词和文,还有散文诗,更不会写诗。记得前年朗诵我们老会长林楠先生的散文诗《温哥华组曲》,分句读有诗的味道,组合在一起是篇美文。最近看了贾平凹先生的《游戏人间》杂文集中,有很多句子都押韵逐理,拆成行既为诗词。有一次诗词朗诵会安排我朗诵痖公的《红玉米》,读了多次没读懂。我们朗诵者互相切磋,红玉米让宣统那年的风吹,整个北方就忧郁了,叫哥哥的葫芦藏在棉袍里一会凉一会暖的,好在最后没让我朗诵此诗。

我和痖公相识于笔会活动,主要负责接送痖公。痖公喜欢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我们离得最近,聊起天来方便自然。痖公喜欢聊河南南阳老家那时的事。有一次他在我家喝的微醺,上车以后似睡非睡。我起车不久,他问我怎么看中美关系?我从科学与社会发展及必然产生的矛盾聊起。他说每天都看大陆中央台新闻,每天大陆发生的事让他忧心,好像他的父母还生活在大陆似的。说着说着就说到他当兵之前在老家的故事:小时坐的毛驴车、糖葫芦、父亲的被褥、为了馋一碗肉当的兵等事儿。他讲述了来到温哥华买房过程中,经纪带他们从91号高速到72街过一座小桥看房,一次选中了现在这件屋子,是因为爱人叫桥,并命之为《桥苑》。

他说大陆开放后经常回河南老家,老家的老房子残垣尚存。当他说到把母亲用过的展衣石带到温哥华家里,我肃然起敬,忽然懂了诗人是如何造就的了,也似乎隐隐约约明白了他诗中的红玉米、铁环、戒尺、宣统的风.......。他说,展衣石用来展平洗后褶皱的布衣,父亲是乡长穿衣要平整讲究,一般人家不用展衣。

又一次去接他,我特意带了相机,他刚出门,我拦住他蹲在展衣石旁学母亲展衣的动作,准备照相。我扶着他蹲下,看他蹲不下就扶他坐下。我选择好角度从目镜一看,空手比划不像那么回事,找来一块扁平卵石,又随手掏出手绢放在长方形展衣石头上,按下了快门。我拍下的这张照片和另一次在他家后院门拍的提着皮包那张照片,放大后装在相框里送给他了。他称我是摄像师,他选我拍的照片作为对外介绍他时的投影片。

诗人不是用生僻的字堆出来的,不是挤出来的,更不是拼叠出来的。诗人是情怀,亲情、故乡情、爱情及友情濡润溢出来的。痖公自诩流浪,洛夫自称漂木,他们从大陆南阳、衡阳,漂洋到台湾辗转到温哥华,二位诗杰诗不同,情同路。

南阳和桥陪伴您余生,耶和华领您到永生。

此文献给八十七寿辰痖公。

痖弦:诗人是有一贯人格的人

 

宇秀/ 西温哥华

 

    不止一次在海内外华语诗歌活动中,听到人家振振有词借用痖弦先生之口说:”人人都可以成为诗人”,还有更简而化之的“人人都是诗人”。大诗人之言,似乎成了一块盾牌,可以用来抵挡对当下肆意生产烂诗、伪诗而自封“诗人”的批评、质疑。

    前不久,本地一位诗友与我隔了张茶桌聊起此话题,言辞凿凿:“痖弦绝对是这么说的,我亲耳听到的!” 我相信对方并无意说谎,但痖弦此言是在怎样的语境里发生的?会不会被断章取义?以我多年与痖公的接触,多次当面聆听先生有关作诗、做人的教诲,更有他自己几十年为文为人的身体力行,对于“诗人”这个名号,痖弦先生早已通过自己的作品和诗的生活,在诗歌美学层面和生命的人格意义上做了注释与界定。

    不过,我还是很固执地希望找机会跟痖公当面或电话求证。在求证之前,我静静地回到《痖弦诗集》、《记哈克诗想》、《聚散花序》等先生自己的文字里,重新感受诗与诗人的美好。就在这时,我意外地读到一篇痖弦先生于2005年11月5日在广西师大的一场诗歌演讲,他的确是把演讲主题定为“人人都可以成为诗人”。可惜所有引用痖弦先生这句话的人,都割舍了他后面的话:“如果人人都成为诗人,那么什么样的人才是诗人?” 随后,我拨通了痖公的电话。

    痖公说自己岁数大了,记性差了,记不清当时具体说了哪几条,但他说过成为一个诗人是有条件的,而且特别记得自己说过诗人是有人格的人。于是,我就把他当年演讲所归纳的四条一一复述给他。他不住地说“是是是”,并在我每说一条后,就具体展开和解释。

    第一条,诗人是对生命认真的人。诗人就是真人,最热爱生活的人,最认真生活的人,一步一个脚印地去过着自己日子的人。第二条,诗人是感情、感性思维非常强旺的人。第三条,诗人是非常喜欢文字、语言的人。第四条,诗人是有一贯人格的人。”说到最后一条,痖公特别兴奋和激动。在他当年的演讲稿里,这一条也是他阐述得最详细,并列举多个真实事例。

    最近一次和痖公午餐,我们又谈起“人人可以成为诗人”,痖公就笑说:“那还有一句话叫作‘人皆可以为尧舜’呢!”接着痖公又提到诗人的人格,还生动细致复述了他当年演讲中讲过的一个宦官的故事。虽说宦官是奴才的身份,但那个宦官在朝廷灭了、主子已不聊生的境遇中,不弃不离,以最卑微的方式赚钱养活瞎眼的格格。有人会说他是愚忠愚昧,但人格是一种个体生命的恒定的品格,不是墙头草,一种忠贞不渝的仁义和情感,它超越政治和意识形态。痖公说这个宦官就是有诗人人格的人。这个具体故事来自著名散文大家王鼎钧的散文《最美与最丑的》。可见两位文学大家对于人格是有共识的。

    在痖公即将于本月末迎来他的米寿华诞之际,我谨以拙文向一贯坚守诗人人格的诗坛大家、同时也是我非常崇敬和亲切的忘年交——痖弦先生,恭贺并致敬。

       

痖弦印象素描

 

和平岛/ 维多利亚

 

——我既非孙中山,也非王庆麟,我是他眼中的河南南阳人痖弦

 

自从加盟《创世纪》

有时也被当成头马

狂飙超现实主义的车

满载一斗斗的盐、墓碑、星星、露水和《苦苓林的一夜》

这些现代诗歌所必备的草料

比如宣统那年北方的《红玉米》

前往1959 年的《深渊》

好熬过《冬天的愤怒》

 

但更多的时候,我是伯乐

你知道吗

高行健、木心、三毛、席慕蓉

都是我作为诗人之外天生的

慧眼识珠的本领才发现和提携出来的

不信你可以查一查

《聚繖花序 》三大卷本

 

最看不惯现在那些扛梯人

自己却先上楼,原本是要

为人作嫁衣裳

却把自己的灵魂先卖出去了

比如,把什么什么奖啊

悉数往自家搬

 

桥园和雪楼

那是一辈子的邻居啦

老伙计没吭一声就走了

教我如何独自驾驭这辆百年孤独的马车啊

诗哥

 

谁说的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谁说的我的朋友一脚摔在蒺藜上

谁说的一点点酒和木樨花之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