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国顶尖大学录取,几乎是所有留学生的梦想,而留在美国,则成了其中一部分毕业生的梦想,本文的作者Sue看来,梦想两个字是一个很大又很小的词,不同的地方对梦想的解读很不一样,比如西雅图这种地方不像湾区,不会把股票、房价、融资、上市、改变世界挂嘴边,这里也不像洛杉矶,穿高街开AMG上街是不会有妹妹回头的......
我是Sue,一个在湾区写代码的程序媛。前两天在和一个师弟聊天,师弟也是华大的,也学的CS。他是疫情期间出来的,不是那种毕业可以回国接厂的留学生,实际上,他打出国那一刻就没打算回去了,这也是他从物理转到CS的原因。“学姐,你说这年头,把毕业留在美国当做梦想,还现实吗?”
我愣了一下,留在美国,已经能够上升到梦想的高度了吗?梦想二字在我读书那个时候,是个很大又很小的词。学统计的天天喝酒的姐们梦想是上太空,现在已经在NASA做数据科学家了。USCD学商科的妹妹梦想是做家庭主妇,过退休生活,现在也在USC老人学院朝梦想进发。
不同的地方对梦想的解读很不一样,西雅图这种地方不像湾区,不会把股票、房价、融资、上市、改变世界挂嘴边,这里也不像洛杉矶,穿高街开AMG上街是不会有妹妹回头的。在西雅图,我有一个梦想。我想在亚马逊搬砖,找一个同样在亚马逊写码的男朋友,我们白天一起上班,晚上一起炒股,炒期货,睡前疯狂炒币,我会戴好口罩,拍下来发到橙黑色网站上连载。
我有一个梦想,在西雅图,我们周末去温哥华吃吃喝喝,去波特兰买免税商品,你被亚马逊裁员还可以去隔壁微软上班,我被人在网上认出来还能去隔壁波音当空姐,反正也是专业对口。但是西雅图整天下雨,生活也很无聊,后来我就在湾区找了工作。在湾区,我也有一个梦想。我想在FAANG做两份工,反正在硅谷写码,一天也就4小时的活儿,打两份工都不用加班,我想在湾区开相亲局,专门为双码农离婚家庭开办。
我想在湾区卖房,反正国内洗钱的基本都跑加州来买房了,我还顺便再开一个保镖公司,专门保护高学历码农的太太们,以免她们遭受家庭暴力与灭顶之灾。在湾区,我希望嫁给码农的太太们都好好活着。生活在湾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湾区就像深圳,适合上班,适合搬砖。要说生活,还得去洛杉矶,还得是南加州。
在南加州,我也有一个梦想。我想去南加大主持座谈会,问问那些宣扬成功学、渲染焦虑的所谓大佬和学长,到底真的赚了几个钱,我想去尔湾开美容院,从国内买N手设备,躺着赚隔壁富太太和二奶们的智商税,我想在Newport开Omomo,等着小红书名媛们排队打卡,立个牌子给不用小红书的客人免单。
在南加州,我想开个华人车行,只卖N手奔驰AMG和宝马M,事故车没关系,报废车也可以,反正这里的留子全款照收,我还想养个小弟,让他也学学别人,在Instagram上叫嚣自己是cofounder,吊几个颜值中上的妹妹,给车行撑场。算了,南加州还是太浮躁,还是去一些比较有涵养的地方吧,比如波士顿。
在波士顿,我有一个梦想。我要去给哈佛招生官端茶,给MIT招生官倒水,时间充裕的话,周末去一下纽约,给哥大招生官送点礼物,刷个脸熟是不够的,连他们的孩子喜欢什么玩具,看什么动画我都要搞清楚。很辛苦吗?不辛苦,这是我的梦想。我是要回国卖学位的,卖给阿里的高管,卖给华为的总裁,这些人中翘楚们,他们可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去什么UC Berkeley之类的二流大学,上藤校才能配得上他们爸妈的名头。可是波士顿太冷了,去点四季如春的地方不好吗?比如德州。
在德州,我也有个梦想。川普已经把墙盖好一半了,我要做他的包工头,把墙盖完。不是为了拦老墨,而是为了几千年后,让这堵拦不住任何人的墙成为历史名胜古迹,在美利坚筑起属于中国人的长城。在德州,我要卖枪,专门卖给湾区程序媛,让她们再也不用遭受家庭暴力的灭顶之灾。但德州还是太无聊了,去芝加哥吧,在芝加哥我也是有梦想的。我要在黑人社区宣传中华文化,同时我要开移民律所,让那些被派去非洲的中国同胞们移民美国,让他们感受一下什么叫离开了非洲又好像没离开非洲。但说到梦想,不去纽约这梦想白谈。去纽约吧,在纽约我也是有梦想的。
我要在纽约开律所,专门办假结婚,这生意在纽约不要太好做。我要在纽约卖桶装水,一定卖得特别好,在哥大SPS和纽大SPS面前,农夫山泉都不敢说自己是水的搬运工。我还要在纽约当摄影师,这里雌竞太激烈了,只要是个会摁快门的,基本都饿不死。我的梦想太多了,一篇文章装不下。所以回到最初那个问题:这年头,把毕业留在美国当做梦想,还现实吗?当然现实,这年头留在美国还不简单吗?只要你学CS,能婚绿,不怕当黑户,白天写代码,晚上搓盘子,凌晨上CPT网课,天亮继续写代码,此番轮回个10年,葬在美国完全没问题。谁还没个梦想呢?(来源:北美学霸君)